周翡十分敏感道:“怎么?”
谢允低声回道:“你可能不知道,上次南北在这一片交战……大概有六七年前了吧,打得天昏地暗,衡山派一直颇受老百姓敬重,好多弟子都是山下人家的,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一旦插手,就免不了引火烧身。”
花掌柜接道:“不错,那一战从掌门到几个辈分高的老人都折在里头了,零星剩下几个小辈,哪里撑得起这么一个烂摊子,有家的弟子各自回家了,剩下走不了的,跟着新掌门离开了,听说那新掌门乃是老掌门的关门小弟子,走的时候也不知有没有十六七……唉,人不知去哪了。”
周翡一愣,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从花掌柜那张被肥肉挤得变形的脸上扫过,又落到殷沛身上,心里一时有点茫然。
二十年前,最顶尖的高手们,现而今,都已经音尘难寻——南刀身死,北刀归隐关外,眼下只剩下一个武功全废的传人,在小客栈里当厨子;山川剑血脉断绝,满院萧条,就剩下一颗歪瓜裂枣,枯荣手一个疯了,另一个也销声匿迹了十年之久。
至于蓬莱东海的“散仙”,此人好似从未曾入过世,至今究竟有没有这么个人,都说不好。
而那些好像能翻云覆雨的名门大派,也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