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飞快地转身出了小巷。
吴楚楚蜷缩在宽敞了不少的藤条筐中,将那藤筐盖子捡了回来,也学着周翡的样子,用两根手指扣着虚掩的盖子,她将脸埋在自己蜷起的膝盖上,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时而不自主地打个寒噤。
这真是她一生中最漫长的两百下。
吴楚楚从一开始数起,数着数着,便想起父母兄弟都不在世上了,只剩下她自己无根无着、形单影只,忍不住悲从中来。
她不敢哭出声,只是默然无声地流眼泪,流完,回来继续数……竟然还能跟刚才接上。
“一百九十三,一百九十四……”
突然,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响起。
谁?
吴楚楚的五官六感没有习武之人那么灵敏,她听见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近前。她一口气高高吊到了嗓子眼,勾着藤盖的手指吃劲到了极致,指尖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周翡留给她的匕首。
“是我。”来人小声道。
吴楚楚倏地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个短促的微笑,眼泪却又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周翡掀开藤筐,丢给她一套皱巴巴的黑衣:“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先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