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些,就回去替你打了一把,眼下没带在身上,回头拿给你。”
周翡一时间心里忽然涌上说不出的滋味。
她是不大会顾影自怜的,因为每一天都记得周以棠临走时对她说的话,无时无刻不再挖空心思地想更强大一点,却拼了小命也得不到李瑾容一点赞许。
而她也很少能感觉到“委屈”。因为幼童跌倒的时候,只有得到过周围大人的细心抚慰,他才知道自己这种遭遇是值得同情与心疼的,才会学着生出委屈之心,但如果周围人都等闲视之,久而久之,他就会认为跌倒只是走路的一部分而已——虽然有点疼。
周翡什么都没说,拎起自己的长刀,径自来到自己掉下来的那个洞口,飞身而上,用手脚撑住两侧石壁。
所幸她人就很轻,十分轻巧地便从十分逼仄的小口上爬了出去,外面微凉的夜风灌顶似的卷进她的口鼻,周翡精神微微一震,心道:“这可是恕难从命,大当家没教过临阵脱逃。”
再说了,就算逃出去,谁知道从这鬼地方怎么原路返回?
周翡作为一个到了生地方就不辨南北的少女,早忘了自己的“原路”是哪一条了,让她回去找王老夫人,难度就跟让她自己溜达到金陵,抱着周以棠大腿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