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犯下的是谋逆大罪。本是诛九族的重罪,男丁必然的留不下的了。偏他要让郑天安看到邓不问,知道有这么个人活着。偏那邓不问已经成了公公……
对郑天安这么自傲的人来说,这种心里的折磨,恐怕是最难以应对的罢。
杜鹃四处瞅瞅,等屋里没了旁人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与清雾道:“奴婢记得,郑先生,好像就是、就是……郑家的。那郑先生有没有关系啊?”
这话她说的极弱,显然是心惊胆战下,惧怕不已。
其实,若不是知晓娘娘是个明事理的,又明白娘娘和郑先生多年师徒情谊极好,杜鹃也不敢将这话问出来。
只是郑先生人太好了,这事儿一直是杜鹃心里头担忧的。又听娘娘提过一句,郑先生前些天受了伤,心忧之下,这才问出了口。
许久后,清雾淡淡说了句“或许无碍”,便没了下文。但是杜鹃走后,她坐在椅子上,虽手中执着书卷,视线却飘到了窗外。
郑天宁这件事情,霍云霭和清雾悄悄提起过。
霍云霭看上去为人清冷,其实骨子里很重情义。但凡对他好的,他都记在心里。
他自幼就和郑天宁相识,情谊非比寻常。当年,也是他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