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窦妈妈瞬间一窒,脸色瞬间铁青。半晌后,苦笑着说道:“姑娘,您这想法,恐怕无法实施。我和她一直不合,见面就吵。让我去拉拢……怕是我越去、她越离得远才是!”
两人都是不肯退让的性子。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只要意见不合,便能争执好半天。过后再见面,还得就着那些话题再吵上一吵。
连年累月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养成了习惯,竟是一见面就得拌嘴。
就连路嬷嬷都说,任凭里面谁说句软话,或者干脆闭了嘴不说,事情过去了不也就完了?
这两位偏不。
依旧如故。
清雾早知窦妈妈会是这个反应。也知道,这件事情交给窦妈妈也太难为窦妈妈了。
可是,她自己身为女官,若是和严嬷嬷交往过多,必然会引人猜疑。在这宫里,她又没有旁的人可以信得过……
想了想,清雾直截了当地问道:“妈妈可知,酿酒坊何在?”
“酿酒坊?”窦妈妈细想了下,“在针线坊和膳食坊中间……针线坊?”
话到一半,便停住了。
她知道,针线坊里有玉芝。
而玉芝,是郑天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