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那种刺痛,隐隐约约的,却每一次痛到牵动心脏。
连临霄在这种疼痛中醒来,灯光前所未有的模糊,而模糊的视线里,有一张他熟悉的脸庞,反手一把握住了她。
“啊!”顾惜惊叫,“你松开!连临霄你疯了啊快松开!”
“不松。”
连临霄脸色很白,也很臭,“松开你就跑了。”
“我跑哪里去啊!”
顾惜真的快急哭了,又不敢乱动,只能急急道:“你赶紧松开,手里的玻璃渣扎到我了!”
这话倒是让连临霄一下子就松开了手,但他依然看着她,薄唇紧紧抿着,是个不悦的弧度,片刻后,思绪彻底清明过来,也感觉到了疼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血肉模糊。
顾惜给他上药,给他包扎,动作很小心,她低着头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许久不动,表情专注认真,鼻尖上有晶莹的细汗,是刚刚被连临霄一段骚操作给弄急出来的,她也没顾得上擦。
医务人员前不久走了。
那用镊子给连临霄挑玻璃渣的那手法,要多粗鲁有多粗鲁!
看得顾惜在一旁都快疼死了,挑完后,对方又拿棉花沾了消毒水给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