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如一日,为人处事、这张脸、外加身段皆是,怎么也不见老。弘时的事之后,多了些愁思,如同此时梨花带雨,强忍着抽噎。
园子里处处皆好,偏这点儿不好,不如在宫里。养心殿没有人来,换个地界就不同了,抬个脚便能见着我,少了些许避讳。
胤禛不在,我也没什么好躲的,看着她哭。
儿子是当妈的心头一把刀,不往自己心口戳,就得向着外人举,甭管多少年磨出来的心性,都能立时现了真章。兰思原不是这样,也曾争宠使性儿与我斗过高下,安静了多少年躲风避雨不闻府中女人间的闲事,因着一个弘时临了要来求我。
我没有办法,皇帝的旨意谁也改不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默默地再度涌出来,隔了许久才哽咽着自言自语似地说:“娘娘,臣妾就这一个儿子了,向来不求富贵,只盼安好。”
谁说不是这个理儿?
可是依然没有办法。
我们面对面地坐着,不再言语。她哭一阵,愣一阵。我摇着扇子,瞅着大敞的厅门,阳光直晒,正在向西转。
一道黑影晃了下,转瞬消失不见。
“解语,去,出去瞅瞅。”
解语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