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这件事,真是他们姓展的一手绝活儿,哪儿疼戳哪儿!这哪儿是点火,直杵心窝子,杀人不见血!
许多话,以前是说不出的,时候也不合适,此时分,刚刚好。
“她怎么不记得我?”我问。
胤祥停了向外走的脚步,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坐回椅中,在腰间摸索。
我自抽屉里取了烟叶袋子,走过去放在他手上,坐到一旁,等待。
暖阁里并不寒凉,青烟如柱,像是凝结般缓慢飘散。
我听见他的声音,不似往日笑言。这对兄妹还有个地方极其相像,谈起往昔,像是在讲旁人的故事。那种平和,可以戳破你所有的伪装,疼得厉害。
“我不知道是你,若黎告诉我的,她记得你。”他说一句,烟袋锅上的火星亮一下,忽明忽暗。“那时我还在法国受训,你知道,若黎突然发消息叫我回国。我哪儿回得去,后来还是江爷爷走了关系,紧急召我回去。到了北京才知道,笑意晕倒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那些,有心跳和血压,没有自主呼吸,她死了?怎么会!我走时,她还好好的!我听见她在叫我,叫我胤禛……
“她在医院里躺了五天都没有醒过,医生说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