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于船尾,茶香正盛,烟波袅袅,氤氲于如雾细雨中。
弘晖打趣弘晚:“你这亲王做得可妙,一个人带着福晋就出门儿来了,知道的你是奉旨办差,不知道的还当你携妻私逃。”
弘晚摇头而笑,添了热茶望向东方,朝阳只现了些微光芒,隐于海平面后。“幸而得大哥同行,如若不然,弟弟哪儿有这般闲适。”后半句吃在肚子里:搁阿玛的意思,原是不让大哥同行留在京中,奈何拦不住。
弘晖这个人,看起来温和爱笑极好相与,偏偏性子最随其父,打定的主意谁也拗不得。
胤禛也是在他接手生意之后的许多年才看明白,不知本性如此,还是因为一个人在外逍遥惯了换了禀性。意言堂在他手下越做越盛,金银打着滚儿的进了钱袋子,倒真是换来个家大业大。许是因为不止肖父更似其母,心里的算盘如何拨拉都是张笑脸,任谁也瞅不出一丁的不快或是计较。
这般为人处事若是换在朝堂……胤禛每每思及此,无声惋惜。不是没提过,弘晖不肯回头,他也不忍强求。
世人皆道皇家好,世人亦知皇家难为。
儿子逍遥自在,过他不能有的日子,如此,未尝不好。
弘晚不同,打就是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