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疼总是一阵阵地突然造访,忽尔就退下去,才刚有了些困意,听得外间敲起门来,很轻,却急。
细碎的脚步声,打帘声,如同耳语的快速回禀,仿佛一道闷雷咚的炸裂开,瞬间不见了窗外阳光。
德妃病了。昨儿去请安时还好好的,今儿就如同恶疾来袭。
能请的御医全召来了,竟没一个敢开方,半个字都不,通通跪在地上。
胤禛强忍着,我知道,只是此时若发脾气能解决问题,我定和他一起。
抓了纸笔甩在跪地的御医面前,一个个看过去。“今儿这方子大可不写,你们下去吧,手脚麻利些,用上心思,过一会儿记得把药送来。”
乌压压一片磕着头退出去,我闭了眼深吸口气。因何发病,不言而喻,当务之急,对症下药。
和胤禛悄声了,他走到帘边挑起一角看进去,平躺在塌上的德妃面色惨白,容颜消瘦。
从我身前掠过去的像阵风,不一会工夫又返回来,直接进了里屋跪在塌前。
“额娘,儿子唤了十四弟回来,您得好起来……”
一声胤祯从那虚颤的唇间发出,我不知她唤了谁,是远在遵化的幼子,还是睁眼即可见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