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a4纸悉数润湿,齐煜苍白着一张俊脸,手中铅笔却仍在不停舞动,双腿之上根根银针刺入。
钱岐彬看了儿子一眼,老眼之中满是无奈和心疼,压低声音,“煜儿,我现在开始拔针,你做好准备。”
齐煜牙关紧咬,微微颔首,眼神示意父亲,可以开始。
扎进皮肉,刺入骨头很疼,但拔针的时候,更疼!相当于再次穿破皮肉按原路返回,伤上加伤,痛中叠痛。
手起,针出,每拔一针,齐煜全身便痉挛一次,纸张险些被他揉碎,铅笔也差点被他折断,肌肉急剧收缩,汗水不断淌落,但演算不停,思维不停,他咬紧牙关,手背青筋暴突,愣是没有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因为蓝牙装置还挂在他耳上,通话保持,不曾中断。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终于——
“向东行驶1公里,而后向北3公里,最终向西南方向4公里,就是另一个感应位置!”
此时,齐煜才颓然松开蓝牙装置,晕倒到面前案桌之上,而脚下散落了一地白色纸张,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演算公式和工程。
拔完银针,正为齐煜擦拭双腿的钱岐彬面色一变,紧张地抓起齐煜手腕,凝神,号脉,半晌才轻舒了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