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出通讯记录里她曾经用别人手机打来的电话号码,“是不是这一个?”
那是她用徐即墨的手机给家里报平安的时候留下的号码。早知道会出这么多的事,那时候就不听他的话,多此一举地报什么平安了……
被戳中心思的千溪追悔莫及:“妈……”
叶母直接拨了电话出去,放在她耳边:“我不管他是照片里的哪一个,你现在就给我分手。”
她不能置信地盯着那双习惯了□□的眼睛:“妈,你干嘛啊!”
叶母的语气毋庸置疑:“裴家儿子你不满意,就从街上随便找这么个来气我?没听到吗?妈妈让你马上跟他分手!”
一瞬间,忘了反抗,忘了辩驳,甚至也不想去哀求。好像又回到了离家前的那一夜,眼前是空落落的石径池塘,耳边是聒噪恼人的夏虫鸣叫。
没有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商量的可能,只有来自至亲的,以血缘作威胁的强迫。
怎么可以这样?之前的所有努力,她所有的委曲求全和粉饰太平,换来的只是每况愈下的境况。
电话接通了,徐即墨的声音透过磁波传来,那么熟悉。她在听到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地砸下两颗眼泪,委屈又无法诉说,只能急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