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逊对自己的妻子极其尊重,也不隐瞒,说道:“最近浙江路遭灾,连着金门港也受了影响,也幸好昶王那一招,让煦王收敛了一些,不然连这赈济的银子都得出问题,唉……六皇子和小弟马上就要过来主持赈济的事儿,一时半会的,皇上还不会让我回去,估计皇上的任命大约得秋天过了才能搬下来,不过,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只是……”
宿逊声音压得低了一些,“昨儿袁天师就到了咱们这儿,却住在了驿站,过府不入,皇上明面上的意思是让袁天师看看灾情,可袁天师却是带着住在相府的那位表小姐一起过来的,只跟我简单打了招呼,就带着她一起坐船去了扬溪地,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
沈氏垂头想了想,笑着安慰道:“爷,这是担心小弟?”
宿逊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的小弟,那拧脾气是谁碰到也没辙。
沈氏凝神琢磨了片刻,又亲自给宿逊续了茶,笑眯眯的道:“我倒觉得夫君不用多担心,小弟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孩童了,几桩差事儿办的有勇有谋,漂亮极了,想来昶王能如此信任他,也不全然是依赖儿时的情谊。你这做大哥的,也该多信任他才是,而且,皇上前段时间私祭了那表小姐的父母,虽然没有明说她父母的具体身份,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