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劭在路南镇似是有朋友,吩咐人伺候赵蔓箐安顿下,他就不见了踪影,赵蔓箐也懒得管他,这么多护卫,他自己本身也习武,用不着她来担心。
紫墨吩咐丁二让人送了热水,和绿藤两人伺候着赵蔓箐舒服的洗了个澡,从净房转出来,紫墨早让人搬来了一架贵妃榻,让着赵蔓箐半躺在上面,又拾了个靠枕让她舒服的靠坐着,绿藤拿了帕子跪在赵蔓箐身后,帮她绞干了头发,松松编了辫子绾了上去,从丞相夫人准备的匣子里,取了一根儿缀着南珠儿的银簪子固定住。
赵蔓箐自从穿来这么多年,也真是习惯了被人伺候,大有点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太会自力更生了,哪里像遥远的当年,自己一个人买菜做饭收拾屋子,在陌生繁华却冷漠的城市独自打拼……暗暗笑话了自己一阵儿,这人当真是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
抬头看着还在忙活的紫墨和绿藤,赵蔓箐笑眯眯的让她们也去洗洗解解乏,自己则坐在床榻上寻了本书看了起来。
宿劭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赵蔓箐一身儿素色褙子长裙,只在身上斜斜的披了条薄呢毯,如墨般的头发编着辫子松松的绾着,浑身上下几乎毫无饰物,只有一根银簪,那银簪上微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