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睡得迷糊时,恍然似乎听到他说。
等他回来,娶她。
有了功业,要皇帝赐婚,将她明媒正娶。
他又哪里知道,他的母亲已经与他未过门的妻子合计好,只待他一走,便要将她送出去。
这一仗少不得要打三五年,等他几年后回来,谁还记得谁。
与其留在这院子里当个没名没分的暖床丫头,不若趁着年轻美貌,为自己寻一个好归处,去给人做妾,身份再低微,好歹还是妾。
至于要把她送给谁,有待挑选。
那日她在假山后垂钓,无意听到的。
画面一换,还是在那处四角亭中。
她在抚琴,听琴的人换成了萧楚,后者为了她好,由衷地劝导,为她分析利害,将那日假山后的话又说了一遍。
她不愿,婉言谢绝。
对方一笑,不做言语,提起煮沸的茶壶,为她斟了一杯,温和一笑:“我自己带来的茶叶,宋姑娘尝一尝,润一润喉咙。”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睛里都弥漫着笑意:“你这把嗓子说起话来,连同为女子的我听了都觉得酥,可得好好护着才是。”
她把茶水推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