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盛夏,空气都变得燥热,院子大树飞来一只知了,闹得人愈发烦躁。
沈月浅辗转反侧,睡不踏实,脑子迷迷糊糊,混沌不清,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嘶喊。
她缓缓睁开眼,扭头,被屋子里的装饰吓得冷汗直冒,分明是她的闺阁,帘外梨花木圆桌上放着新鲜的荔枝,有一年,偶然读到一首诗,她便喜欢上了荔枝,沈怀渊答应她,夏天托人从南边运点回来,谁知,没等到盛夏,沈怀渊就死了,周氏当时怀着身子心力交瘁却没忘记沈怀渊应承她的话,刚入夏,挺着肚子回了周家,拖她舅舅南下时赶在荔枝过季前带点回来。
这件事,好多年了。
荔枝不易保存,路上得用冰块凉着,而此时,桌上的篮子还滴着水,一滴一滴打在青木板上。
她眼眶有些发热,周氏死后,她从未再吃过荔枝,哪怕文博武不远千里捎回来捡了最新鲜的送到侯府,她都未曾尝过一颗。
“小姐,您醒了?夫人肚子痛,怕是要生了。”玲珑撩开帘子,脸上透着急切,峨眉轻蹙。
沈月浅惊讶地张大了嘴,玲珑一身浅绿色衣衫,身形干瘪,眉眼稚嫩,完全没长开的模样。
她记得,玲珑说等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