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忍下悲痛,缓缓道。
鲜红的朱砂从笔尖低落,落在奏折上覆盖了漆黑的字,过了很长一会儿建元帝才道:“怎么死的,细细说来。”
太子便将看到的、查到的、猜测到的,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建元帝愣了一会儿,敛去眼中悲色,冷漠的道:“女孩儿家就会被情情爱爱的毁了,果不其然,她枉费了朕给她的那些偏疼偏宠。”
太子讷讷,根本不敢再提朝阳说过的那些话。
父皇的儿子们在苦寒之地驻守,对抗北元,是劳苦功高的,他们为太子你守着国门,你不知感激怎么还能去怀疑他们对大晋的忠诚呢?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太子你身为储君要心胸开阔,要能容人,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那些话都是父皇常说的,太子想了很多遍,终于还是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太子偷瞥建元帝一眼,极其小心的道:“朝阳没有夫家,要葬在何处?”
建元帝批折子的手又顿住了,看着细碎的光影长长一叹,“葬在景陵门外吧,罚她给朕守门去。”
太子心里一喜,终究、终究父皇是真疼过朝阳的,不舍得她做孤魂野鬼,还是放在自己的陵寝外头看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