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烦她私自指使自己的书房婢女,他厌烦她私自换掉了他用的文房用具,他甚至连她的呼吸都是厌烦的。
只是慕卿凰是郡主,从来他说一句,她有十句顶上,他敢给她脸色看,她十倍的还给他,时常气的他怒火升腾。
那时那刻,他有时便会恶意的想,慕卿凰如若忽然暴病死了该有多好,他心里的妻子是红袖添香的温软可人,是锦帷账暖的缱绻小意,是柔情似水如秀玉一般的嘘寒问暖,不是慕卿凰那样的冷傲骄矜,更不是找个时时刻刻都想和他一较长短的女子。
而今,慕卿凰终于放过了他,他终于能结束这段婚姻,他该高兴才对,可为何心中又忽的积聚了那么些不甘呢?
那些不甘又从何来?
“慕卿凰,结为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和离也不仅仅是你我二人的事情,更何况你我是圣上赐婚,和离这事圣上知道吗?”犹豫再三,陆瑁还是决定再挽回一下。
“你说对了前半句后半句对也不对,结为婚姻的确是结两姓之好,但和离,说复杂也复杂,复杂之处在于两家扯皮,不外乎各自亲戚上阵,先是苦劝,摆出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名言’,用过来人的口吻说一些自以为是的道理,在里头和稀泥,可说实话,婚姻这件事如人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