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哪敢不从,只得默默取来军杖,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弓步站着,知韩王一向讨不得皇上喜欢,下手也愈发不留情面。
坚硬的军杖结结实实打在萧绎肩背上,实木与肌肉相撞发出一下又一下的清脆声响,挥过的军杖溅下一地的血点,杏白色的外袍亦留下一道道交错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生生受完三十军杖,不吭一声,只在最后一杖落下时,再压抑不住地喷了一口血,染红了身前的一方地毯,然后支撑不住地垂下了头。
“受不了了?”萧景见他浑身是血的不堪模样,似是终于寻着了胜利的快感,低沉的声线沾染了显而易见的不屑,得意之色尽显,“朕记得当年的你,可是个茶饭不思、独爱习武的武痴,怎么,这些年来武艺不见精进,敌不过楚爱卿便罢了,连着小小惩罚都扛不住?”
萧绎仍低着头,沉默以对。
“呵。”萧景也不恼怒,负手步下案台,“朕以为这些年来,韩王在秦阳城养精蓄锐,能长点脑子,不成想竟使此等拙劣诡计,当真是令人失望了。”
楚长歌之前已经查明哨兵中有韩王的人,派了心腹去监视。
确认他将整个营区的营帐所属及分布图交到韩王手上后,于两批哨兵轮值之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