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又徐徐翻过一页,“确认信息已传到韩王手上?”
“据回报,酉时左右有人离开营帐下山,前往郁南城,近戌时返回。”楚长歌向来不把推论当作定论,只把探子所说复述一遍。
况且,无论是否传到,今晚这一步却是不可不走的。
萧景放下书卷,揉着眉心,双眼似疲惫地闭起,叫人看不见里头的半分情绪。
“处置了?”
“臣已派人监视,打算事成后再处置,以免打草惊蛇。”
“你决定即可。”他睁开眼,眼神一片清明地看着下首的人,问,“什么时辰了?”
楚长歌垂首答道:“亥时了。皇上可要移驾?”
他往那横亘在龙帐西侧的屏风瞥了一眼,微微勾唇,随即站起身:“是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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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时三刻。
借着醉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严大人,被某种强烈生理感觉刺醒,边起身穿衣边自言自语不该喝那般多酒水。
“大人,这是去哪儿?”门口的守卫微微侧身一拦,问道。
严大人挥挥手:“我去方便一下。”
守卫退开一步,恭敬道:“夜深人静,大人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