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样遭遇的乘客有一大堆,站着的乘客几乎无一幸免,但见车内乘客们像一列在冰面上滑动的企鹅,齐齐向车后倒退。
陆笙本来和南风面对面站着,变故突生时,她没能抓住扶手,于是一头扎进了南风怀里。干净清冷而陌生的气息让她有些慌张,她赶忙重新站好,语无伦次的说,“对对对对对不起!”
南风自然不可能怪她,“没事。”见陆笙红着脸低头不说话,南风怕她尴尬,又说,“我第一次乘公交车。”
陆笙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是吗?感觉怎么样?”
“唔,和坐飞机差不多,只是没坐儿。”
到站下车,走入窄巷时,南风发现现实情况比他预期的要好一些,至少有路灯。
那路灯微黄暗淡,伶仃一盏,弱不禁风,似乎随时会被黑暗吞没,却又在黑暗中顽强地亮着。
南风也不知怎的,突然低头看身旁的女孩。女孩高高瘦瘦的,一半脸庞隐在黑暗中,清秀的脸部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柔和干净,清澈的眼睛黑而莹亮,她的目光有如这灯光,柔弱而顽强。
陆笙还在提醒他,“这里走慢一点,李大婶喜欢在门前泼水。不要靠墙走,也不要碰墙,据说墙上有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