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风瞬间大了起来。冷风夹杂着大块大块冰雪砸在人身上,刀子一样留下尖锐的刺痛。阿惠初时没习惯,差点被迎面刮来的狂风掀了个趔趄。
又顶风走了几步,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手也冻得连知觉都快没了。
这风大得实在有点承受不住,阿惠四下看看,找了个避风口暂时喘了口气。等风小了点,再次动身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顺手把那蛇的尸体兜进了怀里,然后双手拢起,抱到了胸前。
这蛇死都死了,只要不弄丢,放哪里都一样,她不嫌脏。反倒是这双手,回去了还要再赶两件冬衣,冻坏了可不好。
想到这里,阿惠看着自己干燥皴裂的粗糙双手,叹了口气。
以前,家里那口子还在的时候,日子苦是苦点,好歹还有人分担。谁知道,那人看着是个强壮能干的汉子,却是个体虚的短命鬼,才嫁过去一年不到他就得了急病,就这么去了。留下她一个女人,又要操持家务,又要顾着田里收成,身上还背着“克夫”的骂名,村头那些个混混懒汉偏又虎视眈眈……这样的日子,才不过两年,原本细嫩白皙的双手已经变得不成个样子。
一想到这种生活还要没完没了地过下去,阿惠就禁不住全身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