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早上开始响不停的鞭炮,和此刻吹风机发出的噪声,阮灵芝暂时分不清哪个更打耳,忽然感觉鼻尖有点痒,她拿开吹风机,迅速低头打了一个喷嚏。
鲁泓妹正好开门进来,念叨着,“你瞧瞧我说什么,让你别洗偏不听,这下感冒了吧。”她伸手抓起一把阮灵芝的头发,顺便夺过吹风机。
鲁泓妹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说道,“你先把头顶吹干了,湿气不容易进脑袋里。”
看着镜中比她矮半头的母亲,阮灵芝想,怪不得说,嘴唇薄的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鲁泓妹瞧她一眼,“傻笑啥呢。”
阮灵芝撒娇道,“好久没有人帮我吹过头发,感觉真好。”
“可有人还帮你洗头呢。”
鲁泓妹提起这事儿,阮灵芝脸颊就烫起来。
刚刚的喷嚏应该可以归结于,她慌张地把梁安推出去后,自己站在镜子前发呆良久。
阮灵芝急忙辩道,“那不一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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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泓妹给她吹完头发,便去厨房张罗年夜饭。
阮灵芝走到门前,透过沾着细小尘埃的玻璃,看见苍亮的日光,温温糯糯地洒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