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拎着毯子,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然而,再回过头来看看凹痕犹在的沙发,他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自己从不在沙发上乱放东西,手上的这张毯子,不是应该一直搭在躺椅上的吗?
但是沈岳刚回到家的时候,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对种种细节真是有些记不清了,也许他顺手就把这毯子拿过来盖了呢?可是按照逻辑来说,如果沈岳当时多走几步到了躺椅那儿,直接在那里睡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抱着毯子走回来趴在沙发上?这怎么想都是没道理的吧。
思维缜密的沈大总裁没有放过这点儿疑惑,而是暗暗将之存在了心里。不过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裤,斑斑驳驳的都是干涸的血迹,而且还破破烂烂的。穿成这样都能睡着,可见他之前真是累极了。
至于现在该干什么?那当然是先洗洗,然后再继续睡了。
把毯子放回到躺椅上,沈岳一边往浴室走去,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当走到浴池边时,他动作随意地脱了个精光,包括挂在胸前的玉佩,也被他习惯性地取了下来,随手挂在了衣物架上。
然后他就转过了身、背对着衣物架,弯腰拧开龙头,开始往浴池里放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