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开的时间里,邱爷爷随手翻阅一本旧图册,刑怀栩瞥了一眼,问他:“你喜欢极光?”
“你赵奶奶喜欢。”邱爷爷翻过那本极光图册,将书封上的摄影师名字展现给刑怀栩,“这是她年轻时候拍的照片。”
刑怀栩扫了赵奶奶大名一眼,微微一笑,垂眸喝茶。
邱爷爷也笑,“栩栩,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一见如故吗?”
“我每次看见你,都像看见年轻时候的她。”邱爷爷粗糙的手指抚过图册上赵奶奶的名字,笑道:“我太太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家企业的管理者了,她非常优秀,可是真正优秀的人越难顺心如意,因为优秀的人必然肩负着更沉重的负担,小到个人情感家庭和谐,大到事业运营社会责任。我想,你我身边,这样的人应该很多。”
刑怀栩沉默且认真地听着,没有言语。
“你们这样的女性都太聪明,懂得自强不息,却也无形中习惯自我伤害。”邱爷爷顿了下,忽然问她:“你为什么再也不看书了呢?”
“书……”刑怀栩呢喃一声,不知从何答起。她想起年少时刑鉴修送给她的书,想起被赶到老屋时康誓庭替她整理的书架,想起从不离手的那些纸页和铅字。
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