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快不行了。
那天晚上,刑鉴修和夏蔷作为娘家父母,和刑怀栩在休息室里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刑鉴修在窗户里看见了某位银行高管,匆匆忙忙赶出去攀谈,房间里便只剩下刑怀栩和夏蔷。
独留下的夏蔷并不着急离开,和刑怀栩在长沙发两端各自坐着。
“你快生了吧?”夏蔷随口问。
刑怀栩回答,“预产期在三月。”
“快了。”夏蔷百无聊赖,从小皮包里掏出烟盒,想起刑怀栩肚子里的小孩,又自嘲地把烟塞回去,“三月生的小孩,比较早入学。”
夏蔷没有烟瘾,更不会在公众场合抽烟,能在她的包里看见烟,刑怀栩有点吃惊,可再看她眼角连厚粉都盖不住的皱纹和凹陷的双颊,又觉自己大惊小怪。
一朵正在枯萎的花,是常事。
刑怀栩更关心另一件事,“三叔去世前,你见过他吗?”
“见过,在监狱里见的,他还挺惊讶,没想到我会去看他。”夏蔷自嘲笑道:“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下贱了,没想到他更贱,高高兴兴的,还得意地问我是不是在等他出去,男人啊,永远都是这样没心没肺谎话连篇的东西。”
刑怀栩问:“他骗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