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怀栩并不隐瞒,“一路跟着嗣枚的。”
段琥若有所思道:“我早该想到。”
“生气吗?”刑怀栩问他。
“嗯。”段琥说:“感觉自己被你耍了。”
刑怀栩道歉道:“对不起。”
“以后别这样了。”段琥说:“我是你弟弟,她是你妹妹,如果连家人都要耍心眼,这种生活未免太辛苦了。”
刑怀栩伸出小指,“我保证。”
段琥和她拉钩,拇指相摁,“我相信。”
姐弟俩并肩坐在长廊上,前方手术室的灯还未暗,段琥忽然说:“我想去看看妈妈,想问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刑怀栩问。
段琥双手交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肩膀这两年总是绷得很紧,眉头也有了纹路,常常心事重重,习惯皱眉。
刑怀栩握住他的肩,手掌下的骨骼肌肉是种倔强的僵持。
“段琥!”走廊前拐进一个身影,人未到声先到,是手腕上缠着绷带的刑嗣枚,她本来步履匆忙,一眨眼瞧见刑怀栩,蓦地顿住脚步,显而易见的慌乱和心虚,“大……大姐……”
段琥立即站起身,迎向刑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