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只有隔夜的凉茶,刑怀栩倒了一杯,俯身递给夏蔷。
夏蔷咕噜喝光杯里的水,觉得不解渴,又自己爬向茶桌,找着茶壶,对着壶口一气猛灌。
刑怀栩盯着她,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夏蔷直到喝光壶里最后一滴茶水,才意犹未尽放下茶壶,她在地上坐了会儿,蓦地耸动肩膀,低低笑了起来。
刑怀栩终于开口,“你之所以事先私下找我商量,是因为你早已知道刑真栎不会放过刑銮治吗?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以为我为了尤弼然,一定会确保刑銮治平安?”
夏蔷抚开乱发,露出苍白的脸,嘲笑道:“我还以为你确实有些本事,结果你不也被我儿子摆了一道吗?”
“至少我得到我想要的。”刑怀栩说:“你却失去你想保护的。”
夏蔷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刑怀栩问:“刑銮治会被判多久?”
夏蔷闷头笑,笑声像拉锯在铁板上的钝斧,“……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
刑怀栩想起刑真栎站在阳光下淡淡微笑的模样,生平头一次真心认同夏蔷的想法——刑銮治回不来了。
“最早把他当成棋子的人是你,等他成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