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脸,说道:“你在婚礼上公开嗣枚的身世,是因为比起嗣枚的未来和刑园的声誉,你自己的心理需求更重要,你明知道我会生气翻脸,还故意拖延和我摊牌的时间,是因为比起我们的父女感情,为尤弼然争取时间对抗润盈更重要。”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在选择,在抛弃,在度量人心,在权衡利弊,在取长补短,在争夺你想要的,在扼杀你讨厌的。”刑鉴修真真切切地感到悲凉,“你还没有发现吗?你正在一步步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大人,你现在对我的绝望,有一天或许也会变成你对自己的失望。”
刑鉴修走出房间的时候,康誓庭正靠在走廊墙上,静静地发呆,见到他出来,也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刑鉴修走到他身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他还是拍拍康誓庭的胳膊,“进去安慰她吧。”
康誓庭看向他,平静道:“栩栩很爱您。”
刑鉴修点头,“我知道。”
康誓庭又问:“您爱她吗?”
刑鉴修苦笑,“等你做了爸爸,你就知道了。”
康誓庭推开茶室门时,刑怀栩还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她垂着脑袋,长长的黑发落在脸颊两侧,遮住大半张脸。
康誓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