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叹息,苦笑,“你看,我真的想了很多。”
刑怀栩静静聆听,刑嗣枚的矛盾让她想起段琥。
她忽然发现,所有孩子里,只有刑嗣枚和段琥才是真正生养在爱里的,也因此,这两个孩子的心肠,才是最柔软的。
“我想求你一件事。”刑嗣枚说:“等爸爸回来,我的身世,由我亲口告诉他。父女一场,就由我亲手斩断吧。”
刑怀栩点头,一字千金,“好。”
刑嗣枚笑了,这是她这半年来第一次真正轻松地扬起嘴角,“谢谢你。”
从咖啡馆出来时,夜空飘起小雨,刑怀栩替刑嗣枚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她先上车。
“不要忘记我说的。”刑嗣枚从后车窗探出脑袋,“回家路上小心点。”
刑怀栩目送刑嗣枚的车走远,默默记下车牌号,这才转身去等新的车,这一等,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等到空车。
回到学院路已是夜里十点,刑怀栩下车,撑着伞往巷里走,学校周边本就安静,官部巷又是一条深窄黑巷,只在刑怀栩家隔壁才远远亮着盏壁灯。
刑怀栩走进巷子没多久就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十分陌生,又刻意蹑脚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