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怀栩说。
“那个很苦。”刑嗣枚不自觉缩缩脖子,手里小勺往自己的拿铁里搅了搅。
“找我有什么事吗?”刑怀栩问她。
刑嗣枚过去挺怕刑怀栩,尽量敬而远之,如今再面对这位长姐,不知是心境变迁,还是破罐子破摔,她再没过往的拘束感,“我在家里听人说,三叔被告这件事,是你做的?”
她虽然已经承认自己身世,却至今无法接受血缘上父亲的变化。
刑怀栩并不纠正她,一码归一码,她笑道:“说的好像是我拿刀架在三叔脖子上,逼他性骚扰酒店职员似的。”
刑嗣枚呵地笑了声,“所以这件事是真的了。”
刑怀栩看着她,没有说话。
刑嗣枚轻轻摇晃小勺,“你虽然做事也称不上光明磊落,但至少不会无中生有。”
服务员送来咖啡,刑怀栩道了谢,一口下肚,神清气爽。
刑嗣枚放下小勺,看向刑怀栩,“我来找你,是想提醒你。三叔为了这事,在刑园里大发雷霆,扬言要给你教训,你最近最好注意点,姐……”她本来想说姐夫,话到喉间,仓促改口,“如果康先生能陪着你最好。”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