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忙扶住刑怀栩,将她拉到住院大楼外的一侧花坛后,“刑小姐,我……”
刑怀栩一把拽住刘医生白袍衣领,咬牙切齿地骂,“我这些年给你的钱够你下辈子衣食无忧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啊?”
她的脸白惨惨,上头全是汗,往日懒散轻慢的姿态全消失不见,像急红眼的兔子,逮谁咬谁。
刘医生不敢碰刑怀栩,沮丧辩白道:“我们和他父母谈话的时候一切顺利,我以为不会有问题,就想遵照保密条例,按照正常手续走,可谁知道他们拖延几天后居然临时变卦!”他说到后头也是脸色铁青,知道大错已铸。
后面的话,刑怀栩已经听不清了,她脑袋里乱哄哄只反复回响刘医生的一句话。
他的肾和你妈妈配型成功了,本来已经同意了。
许珊杉等了四年才等来这个配型成功的肾,只要手术成功,她就能逐渐恢复健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没有希望的漫长等待她都熬过来了,现在却因为昙花一现的希望,身心似被揉烂扯碎压扁。
痛不欲生。
刘医生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面对愤怒的刑怀栩竟大气也不敢出。
刑怀栩忍了又忍,最后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