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云淡风轻,却重重打在李闻屿心上,他变得沉默。
“我与你结婚,对你我都百害无一利。你娶了个昂贵的花瓶回家,你舅舅赚得美名,你却得不到任何实质性帮助,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到时你这哑巴亏连冤都无处伸。我嫁给你,夏蔷可名正言顺赶我出刑家,既能换得你舅舅这位盟友,还能借你舅妈的手看管我。”刑怀栩说:“这是明面上的勾当,至于他们私底下还有什么互惠往来,你也是李家一份子,为什么不自己去查查看?”
李闻屿嘴唇紧抿,神情严肃,“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
“是没有证据。”刑怀栩叹气,“但你已经信了,不是吗?”
李闻屿默不作声。
刑怀栩站起身,最后说:“刑家我是回不去了,更不会傻到指望你们李家。李先生,命是父母给的,路却可以自己选,更何况,你也没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听话,否则你又何必找尽理由留在国内,至今不肯回英国。”
她看也不看李闻屿,径直走出办公室,刚想下楼,却在楼梯口遇见一个近来走动过于密切的人。
“康先生?”刑怀栩诧异。
康誓庭镇定自若地笑,“是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