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光蛋,家政服务已然消费不起,只能进屋自己扫地铺床,亲力亲为,勉强睡上一觉。
再睁眼已是入夜,刑怀栩叫了外卖,边等边四处借钱,往日交好的亲朋大多受过意,支支吾吾掏不出钱,几位同龄小友很愿为她打抱不平,却也有心无力——在钱财一事上,他们都还只是家中米虫,根本没有话语权。
刑怀栩在电话里像模像样叹息几声,心系的却是她久等不至的外卖。
她太饿了,饿得都没力气演好这出苦情戏。
又等了半小时,外卖小哥终于敲响大门,刑怀栩一溜小跑冲出去,接了食盒就要走,却见黑漆漆的巷子里有个男人正摸黑看各家门牌。
男人用手机照明,白光自下而上照亮他的脸,再年轻英俊的五官,都扭曲出百鬼出行的阴森气。
“……”刑怀栩揉揉眼,“王尧?”
白光一颤,男人快步走上前,果然是王尧,“我听说你从刑家搬出来了。”
刑怀栩让他进屋,把食盒放在厅堂的老方桌上,开始专心致志往外挑胡萝卜粒。
王尧探头一看,皱眉,“你晚饭就吃这个?况且这都几点了?你才吃饭!”
刑怀栩头也不抬,挑完胡萝卜又挑青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