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原地了。在海滨小镇使出‘星河沉’,在学府听先生嘱托,在兴善寺里悲悯而冷漠的佛像脚下。
画面的变化越来越快,几乎捕捉不到。
叶城的屋顶上,大风凛冽,酒碗里映出银白的月亮。
幽暗阴冷的地牢里他睁开眼睛,听见脚步声回响在沉寂的甬道,有人唤他,“殷师弟。”
业务员热切的神色一闪而逝,“反派凶神恶煞光环,八岁以下一个眼神就吓哭,先生要不要来一个?”
然后是他近乎没有止境的反派生涯。起初痛苦居多,后来他习惯了,也不再与那些世界的人深交,便越来越喜欢自己吐槽,如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
记忆久远,理应模糊,如今历历在目,殷璧越才知道自己从不曾遗忘。
回忆走到尽头时,海潮般的黑暗覆盖下来。
如同天地初开之前的混沌,他的意识已有些昏沉了。
就到这里了么?这就是我的一生?
他自问。
又自答,不应该是,也不会是。
来到此方世界修行,见天地,见众生,终不见自己。
不甘心啊。
看不破的事情,自然要斩破。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