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过来四个搬石头,小心一些,快,后面随队军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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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璧越的意识陷在一片混沌中,仿佛是在冰冷的大海里挣扎着浮游,力竭而绝望。
破碎的画面就像泡沫,浮光掠影一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消失。
沧涯地牢的鲛油灯台,与学府藏书楼里昏黄的灯光重合。叶城炎炎夏日的蝉鸣,与兴善寺回响的诵经声混在一处。
山林间的晨雾被光线穿过,洛明川站在明光里对他笑,
“我心悦你,远比你想象的多。”
忽而破风之声响起,一把长剑刺穿白雾,直入心脉,鲜血淋漓。
殷璧越嘶声喊道,“师兄!”
光线顷刻暗下来,山林换了空旷的大殿。烛光煌煌,与洛明川面容七分相似的人扣着他脉门,阴冷的呼吸喷洒在颈边,“你师兄早就死了。你杀了他,一剑穿心,又准又稳。本座佩服。”
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以往多难他们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还是走到了今天。
呼吸困难,头疼欲裂。
当殷璧越觉得自己到达极限,每寸骨骼经脉都被打碎,就要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