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今这境况是福是祸。
殷璧越道,“据我与师兄估算,容濯的魔军最快两日后抵达东陆。”
先生点头,却没顺势说起这个迫在眉睫的大事,反倒笑起来,“你们两个,看上去很要好。”
被长辈打趣与被同门师兄弟调侃完全不同,殷璧越有些不好意思。
洛明川答道,
“师弟要与我共度此生。”
殷璧越默默点头。
“你可知道,‘双星现世,生死同门’,本是说的你们两人。”
“我猜到了。”
“你定要与天相争么?”
先生问洛明川。殷璧越也想听师兄的回答。
师兄会怎么说呢?
洛明川也笑了,温润中还有些无奈,
“我跟师弟过安稳日子,如果可以,谁愿意跟上天过不去。但它容不下我们,我免不了要争一争的。‘活其一’是不行了,我得争个双阙同归,生死相随。”
没什么呵天骂地的豪情,也没有发誓赌咒的宏愿。
分明是最平俗语言,却听得殷璧越眼睛险些酸了。
这是他的师兄。只有他的师兄才会这么说。
先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