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自损一千,毫无畏死之心的疯子着实可怕。
但走出荒原之后,殷璧越最不怕的就是搏命。
倚湖一往无前,如严冬降临四野。地上的寒冰飞速延展,大道两旁的荒草枯树尽数冰封。
殷璧越的眉峰与睫羽,都凝结了浅浅的霜。
最终,剑尖的冰霜冻住了心脉伤口的血液。
郑渭神色微茫。
他想过失败,因为对方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叶城秋湖边要破障的少年。
但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连出第三剑的机会也没有。
八卦剑握在手中,郑渭向后倒去,瞳孔涣散,无法闭上眼睛。
他还会许多剑法,身上还有许多法器,却不再有意义。
倚湖归鞘,殷璧越从他身边走过,这次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只是走的很慢,刚才一剑真元倾尽而出,几乎令他脱力。
他看了眼天色,心想,师兄应该到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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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横断山的天空有片红云,西陆的人们遥遥望见它,会觉得像晚霞,因为云层的缝隙间,清光透射,如白羽纷飞。
只是夜色已深,霞光还迟迟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