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浣没有再争辩,只是轻轻的说,“但是谁信呢?”
没有人说话。
大殿静的可怕。
所以当声音响起时,就格外清晰,仿佛整个濂涧都能听到一般。
“我信。我信师姐。”
人群自行分开,陈逸走近殿门。
所过之处,浓重的血腥气四散。他袖袍残破,发冠不正,风尘仆仆,看着好不狼狈。
但眸光清亮而坚定,可见一路上的伏击刺杀,没能削弱他的半分精神。
曲堆烟在这一刻,忽然就生出落泪的冲动。
褚浣脸色微变,他知道从西陆到濂涧一路的部署,但陈逸还是回来了。
这是个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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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陆。无垠雪原。
这里是没有寒暑春秋的,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的惨白光景。铅灰色的天空上,泼泼洒洒的大雪落下来,转瞬就能淹没人影。
但今天的雪原格外刺眼。
一行黑袍人在风雪中穿行,身形飘忽,瞬息之间,便行十余丈。
为首者突然停下,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雪峰。以他的境界,自然能看见上面的阵法与殿宇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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