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青天白日,老夫的剑,好剑啊……”
再没有更多了。
“最爱喝什么茶啊?”
“君山云雾茶。”
“老夫也喜欢那个,可惜近几年好茶不多了……”
殷璧越突然觉得自己安静下来。
从进兴善寺到守着师兄醒来,他的精神始终高度紧绷。因为不安,所以紧张。
但是这一刻,没有阴谋和谜题,没有如剑悬顶的压迫感,没有片刻不能停歇的修行压力。
就像坐在学府的槐树下,与掌院喝茶。
现在与师父身处花楼酒肆,喧嚣热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内心如那时一般安静。
喝美酒,看姑娘。
这样浪费人生的事,不知为什么,和师父一起做,好像别有种喜悦感。
酒坛已空了一半,卫惊风不再倒酒,殷璧越也随他放下酒碗。
这时大堂里响起一声地道的略阳土话,
“老板娘,‘浮生欢’还有的么?”
“最后一坛,卖那桌了。”
殷璧越闻声抬眼望去,正与柜台前回头的刀客对上。
双方都是一愣。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