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璧越因为剑道与境界的差距,依然赢不过钟山。但也没有输。
因此当这场雨落下的时候,两人都再无余力顾及。
不过片刻,殷璧越厚重的道袍已浸满雨水,变得更加沉重。就如他沉重的鼻息,还有已不堪重负的心肺与经脉。
道袍上凝固的血迹在雨中晕开,乍看上去,左半个身子都如同泡在血水中。
风雨凄凄,溅起水雾迷茫,让他想起闭关破障时的那场雨。
也是这般萧瑟如秋,杀意如芒。
钟山的泼墨山水袍上,同样混着血水与雨水。
水流顺着他的眉峰流淌下来,又淅淅沥沥的淌过剑尖,滴在擂台上。水花盛开。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要把重重雨幕烧穿。
“真是巧啊,打到这个节骨眼上,来了一场雨,钟师兄的风雨剑足以借势!”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办法?!”
几乎每个人都这么想的,这场雨,是天意。
只有包括洛明川在内的,极少数的几个人,看见了阴云后隐隐透出了无上道法。
半步大乘以上者是因为境界所至,而洛明川是因为修行了迦兰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