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好像坐青翼鸾一样的新奇反应,殷璧越实在不能懂。
难道这货以前出门都是在天上飞?
不,应该是在兮华峰憋坏了。
相比之下,洛明川则沉默多了。
当车里只有三个人,唯一的话唠还忙着看风景和姑娘的时候,这种沉默,就显得有些尴尬。
或许觉得尴尬的只是殷璧越一个人。
幸好如今只是尴尬,没了针芒在背的危机。
以往只要和洛明川距离稍近,殷璧越就会浑身不自在的戒备起来。但现在这一路,马车不大,二人即使分座两侧,相隔也不过三尺。
时间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了。
偶尔对上洛明川的目光,也能勉强牵动嘴角,报以微笑。
这种进步,实在可喜可贺。
殷璧越变得坦荡之后,心虚的就成了洛明川。
他觉得自己当初一句失言害了师弟,以后总要找机会开解他的执念,使他不再深陷迷途。
以往的人生经历,让他相信自己是个知错能改的人。
可是师弟就坐在那里,距离不过三尺。抬眼看他的时候,眼底似是有一瞬而逝的笑意。
他突然觉得心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