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了学府三年的喜怒哀乐。从勤学殿里忐忑不安的入学初试,到放歌纵酒的兰台践行,每一天都刻骨铭心。
直到这一刻,他就是殷璧越,殷璧越就是他。
昨日种种,皆成今我。
心念一动,长剑自鸣。
他脚下的青砖裂开一尺长的深深缝隙。
天尽头已是残阳如血。
与此同时,深院槐树下,一位峨冠博带的中年儒士微微一笑,“剑未出而气先发,善。”
满院的槐花在风中颤动摇曳,似是呼应他的欢愉。
殷璧越还沉浸在方才的剑意中,那是一种近乎直觉的玄妙。
眼前的景色便须臾间陡然一变。
换成了一方栽满槐树的庭院。
时节明明不过仲春,这里却已槐花满枝,空气中浮动着甘甜的清香。
槐树下站着一个人,整座学府的主人。
在见到掌院先生之前,殷璧越无数次想过这会是怎样一个人。
或许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好奇,那站在世间至高处的几人,该是怎样的模样,有怎样的威势。
但没有一种猜想,满足眼下的情况。
他原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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