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不会呀,言亦初说:“没事,我教你。”
那时候他们把所有的课桌都推到角落,拉上窗帘,狭窄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脚底生风,舞步飞旋。
那是谷粒为数不多的淑女体验,第一次尝到扮演一个西方古典名著中那样典雅女子的滋味。
要知道她小时候的画风都是站在镜子前的小板凳上披着床单,别的小姑娘cos白娘子,cos柔弱的紫薇,她倒好,袈裟在身,雷霆万钧对着镜子一声怒吼,“你这妖孽,看我不收了你!”——法海你不懂爱。
当初和如今的场面如何能相提并论,这里有俊男靓女,有宾客如云,金碧辉煌、如梦似幻。
舞池中,谷粒看似一折就断的细腰仿佛有灵动的关节一样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连衣裙后背腰部带有镂空剪裁,露出恰如其分的一点肌肤,若影若现最是撩人。
言亦初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带着她缓缓踏入舞池的中央,探戈舞中男女往往紧紧相贴,舞曲跌宕激昂,又如泣如诉。他们随着音乐不断地交织旋转,谷粒裙摆上的亮片折射出绚烂的光芒,让人想起童年的玻璃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谷粒感受到言亦初鼻腔的热情呼在她的耳畔,如同情人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