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纸袋,红色底纹烫金大字,最土的那一种,他一言不发,谷粒举着的手渐渐在沉默中显得越发局促。
过了两秒,导演轻描淡写地说:“你回去吧,东西你也带回去,没必要浪费在我这里。”
不行,她是带着任务来的,断然没有就这样铩羽而归的道理。
“导演,你等等。”于是谷粒一马当先,拦住导演,拽住他的袖子以孟姜女哭长城地主家的小白菜窦娥冤六月雪之势,哭得是梨花带雨,“导演,你是不知道,今天医生跟我说了,我怕是不太好,很可能任何一个工作机会,都会是我最后一个机会,你就当是行善积德完成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心愿不行吗?”
说完,导演冷眼看着她,“小姑娘,求我给机会的人太多了,什么理由都见过,但是说自己要死了的你还是第一个。”
谷粒眨眼看着他,这是有希望的意思?
导演话锋一转,“但是拜托你下次编故事编得仔细一点,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为了削尖了脑袋想要红,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但像你这样天真的还真是少见。比你拼命的人多了去,我建议回去好好向别人取取经。”
导演这是在暗示谷粒,你的礼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