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会跟半个身子埋土里的老头计较?”
说罢甩手进门。院子里灯火通明,花团锦簇,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美酒佳肴丰盛多样。已经不少来人,除了些过于年轻的新面孔,基本脸熟,他从侍应盘里端了杯威士忌,往人群里走。
一路上遇见几个老朋友,爽快地干了几杯,酒喝太猛,有点上头。
他心里想,什么破酒,兑水了吧,不然怎么这么醉人。
有人取笑:“老李,不行了吧?这才几杯下肚,就脸红脖子粗了。”
他笑看对方手里的酒杯,“谁不行,伙计,你这端的什么?香槟?”
“我那是知道自己不行,人嘛,要能拎清自己斤两。”
李晋成听着刺耳,眯着眼笑了笑:“所以才织了三十年布?”
那人脸上难看,指着他:“你……”
有人笑哈哈地解围:“多亏三十年兢兢业业,不然咱们都得衣不蔽体。”
李晋成听到这话愣了愣,心里突然想起一人来,更加心烦。
“钱总。”“钱总好。”
他回过神,看向姓钱的,笑笑:“老寿星总算舍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