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而易举地洞穿这片魂魄,将这个噩梦般的夜晚绞为齑粉。
白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微张的双唇,透过他吐息时呵出的白雾,看着徒儿阔别千载的脸。他心知玉如萼心中的起伏已被逼到了极致,只需——
“徒儿的身体里,好烫啊。”白霄微笑道。
他一道虚弱不堪的残魂,理当被一剑洞穿,死在徒弟的剑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迎面而来的却不是那一道匹练般的剑光,而是一大片猩红的血雾。
白霄脸色大变,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功亏一篑。
鬼司之外。
白霄抱着玉如萼,踏过满地的松针。玉如萼昏睡着,痕迹斑驳的身体被裹在玄衣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垂落在白霄的手肘上。
元寄雪撑着青伞,等在雨中。他一见玉如萼惨淡的面色,便知他强行突破情窍不成,倒是受了反噬。
他啮破指腹,往玉如萼唇珠上轻轻一点。惨白的唇上慢慢浮起了血色。
元寄雪沉吟道:“七窍瑕疵已经备好了,既然未能突破情窍,便只有下策了。”
白霄微微颔首:“我来吧。”
“当年是我亲手把他凿出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