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和蝉唱的好听。”妖怪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继续道,“你要多久才能修好?”
慕子琪深深的看一眼妖怪,暗自喟叹,想不到懂他琴音的既不是那群长工,也不是林家人,而是眼前这个妖怪。
“只要有几根马尾巴毛——”他吃力的坐起身,气喘吁吁的答道,“就能马上修好了。”
“那跟我来吧。”妖怪跳跃着在前头带路,同时催促道,“我知道哪里有马。”
慕子琪颇有些挣扎的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但当他低头凝视手下的焦尾瑶琴时,他原本绝望的心又悄然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
既然这身皮囊和性命都已经置之度外了,那跟了那妖怪走又何妨?若能有幸修好了瑶琴,他当畅弹一曲;若不幸丧生于妖怪口下,也好过死在人的欺凌之下。
如此一想,他便不再犹豫的爬了起来。
妖怪带的路有点崎岖,越过几道草丛土坡之后,大片荒凉的涂滩赫然显现在他的面前。
略带腥气的咸风扑鼻而来,妖怪靠着自己的翅膀径直飞越了积水的浅潭。
慕子琪略有些笨拙的抱着琴紧随其后。谁知他才踏上那浅潭,脚下的湿泥便咕啾一声,猛然塌陷了下去。
他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