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穿了灰黑色棉袍的男人正垂着头靠墙坐在那里,他看起来体型健硕,有着极为强壮有力的肩臂。头上戴了一顶暖和的羊羔护耳帽,肩头挂着一把制作精良的□□,窄小的袖口用黑布条一丝不苟的扎了起来,腰侧别了一把不起眼的小刀,厚实的厚底筒靴里则掖了一根细长的淡青色竹管。
他的身边摆了一只满满当当的竹篓,只一眼,青衣便瞧到里头齐整的放了处理好的野兽皮毛。
而那只狼犬喉咙里发出短促而低沉的呜呜声,正热情又殷切的摇着尾巴,并不停的用鼻子去推他的胳膊。
那男子终于醒了过来,他抬起头,露出他那张满是风霜的古铜色脸庞来。他极为僵硬的动了动蜷曲已久的手脚,然后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大狼犬见男子起身了,便摇着尾巴围着他打起转来,直到那男子不堪它的骚扰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它这才安分的蹲下来。
“这位小娘子有礼。”那个男子一手按着自己鼓鼓裹裹的胸膛,一手搭着大狼犬的脑袋,神色平静的对着门边的青衣道,“我赶路许久,不知可否在贵店点碗热乎的汤面暖暖身?”
青衣将自己的视线从那篓子皮毛上收回来,又盯着对方那双沉静的眼睛看了好几眼,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