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羞辱后回来的路上,村人看到他身上都是泥土,叹口气,冷漠地转身离开。
章天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村里人会这样,还是天下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不管别人死活。
等长大,他明白一个道理,要靠自己,别人没有义务要对你施舍。
可是在县里找工,他曾经得到过很多好心人的帮助,街头卖菜饼子的大娘见他总是吃不饱,会偷偷地给他留一个。
章天知道不能平白接受人家好处的道理,去大娘家打水,劈柴,拾掇院子,让凌乱的小院井井有条。
或许是始终记着儿时村人的冷漠,他对这些人不亲近,有时候走到对面,敷衍地点头,擦肩而过。
“咋回事?你私自带着外乡人回村,俺还想问你是咋回事!”
村长眉头打了个死结,抬起头,看着倚靠在二层上的人影。
隔着雨幕,那人的轮廓,竟然有淡淡的光泽,漆黑的双眸仿佛万年古井,平淡无波。
一张脸平凡而刻板,可那种气势,让村长不自觉地提高警惕,他脑海中只有四个字闪现,得罪不起。
可是那又能如何?这些人来村里定然是奔着进山,他们祖辈守护这片土地,不可能让外乡人掠夺